黄宗羲的诗词共收录了8首诗词作品

黄宗羲简介

黄宗羲(1610~1695)中国明末清初史学家,思想家。浙江余姚人。字太冲,号南雷,学者尊为梨洲先生。其父因东林党狱被阉党迫害而死。崇祯帝即位,宗羲赴京为父鸣冤,被许为「忠臣孤子」。清顺治二年(1645)清军南下,弘光政权崩溃,鲁王朱以海监国于绍兴。他募乡民在余姚举兵抗清,时称「世忠营」。鲁王政权授以监察御史兼职方之职。兵败返回故里,课徒授业,著述以终,至死不仕清廷。黄宗羲为学领域极广,成就宏富,史学造诣尤深。他身历明清更迭之际,认为「国可灭,史不可灭」。他论史注重史法,强调征实可信。所著《明儒学案》,搜罗极广,用力极勤,是中国第一部系统的学术思想史专著。在哲学上,认为气为本,无气则无理,理为气之理,但又认为「心即气」,「盈天地皆心也」。在政治上,他深刻批判封建君主专制,提出君为天下之大害,不如无君,主张废除君主「一家之法」,建立万民的「天下之法」。他还提出以学校为议政机构的设想。他精于历法、地理、数学以及版本目录之学,并将其所得运用于治史实践、辨析史事真伪、订正史籍得失,多有卓见,影响及于整个清代。他一生著述大致依史学、经学、地理、律历、数学、诗文杂著为类,多至50余种,近千卷。著有《明儒学案》、《宋元学案》、《明史案》(迄今未见)、《明文海》、《明夷待访录》、《行朝录》、《今水经》、《大统历推法》、《四明山志》等。

黄宗羲诗词全集大全

  • 过云木冰记

    先秦 · 黄宗羲

      岁在壬午,余与晦木泽望入四明,自雪窦返至过云。雰霭淟浊,蒸满山谷,云乱不飞,瀑危弗落,遐路窈然。夜行撤烛,雾露沾衣,岚寒折骨,相视褫气。呼嗟咽续,忽尔冥霁地表。云敛天末,万物改观,浩然目夺。小草珠圆,长条玉洁,珑松插于幽篁,缨络缠于萝阙。琮俯仰,金奏石搏。虽一叶一茎之微,亦莫不冰缠而雾结。余愕眙而叹曰:“此非所谓木冰乎?春秋书之,五行志之,奈何当吾地而有此异也?”言未卒,有居僧笑于傍曰:“是奚足异?山中苦寒,才入冬月,风起云落,即冻飘山,以故霜雪常积也。”

      盖其地当万山之中,嚣尘沸响,扃人间。屯烟佛照,无殊阴火之潜,故为葕阳之所不入。去平原一万八千丈,刚风疾轮,侵铄心骨。南箕哆口,飞廉弭节;土囊大隧,所在而是。故为勃郁烦冤之所不散,溪回壑转,蛟螭蠖蛰,山鬼窈窕,腥风之冲动,震瀑之敲嗑。天呵地吼,阴崖冱穴,聚雹堆冰,故为玄冥之所长驾;群峰灌顶,北斗堕脅,藜蓬臭蔚,虽焦原竭泽,巫吁魃舞。常如夜行秋爽,故为曜灵之所割匿。且其怪松入枫,礜石罔草,碎碑埋甎,枯胔碧骨,皆足以兴吐云雨。而仙宫神治,山岳炳灵,高僧悬记,冶鸟木客,窅崒幽深。其气皆敛而不扬,故恒寒而无燠。

      余乃喟然曰:“嗟乎!同一寒暑,有不听命于造化之地;同一过忒,有无关于吉凶之占。居其间者,亦岂无凌峰掘药,高言畸行,无与于人世治乱之数者乎?”余方龃龉世度,将欲过而问之。

    2023-08-13
  • 不寐(年少鸡鸣方就枕)

    清代 · 黄宗羲
    【不寐】 年少鸡鸣方就枕, 老人枕上待鸡鸣。 转头三十馀年事, 不道消磨只数声。
    2023-07-24
  • 卧病旬日未己闲书所感(此地那堪再度年)

    清代 · 黄宗羲
    【卧病旬日未已闲书所感】[1] 此地那堪再度年, 此身惭愧在灯前。[2] 梦中失哭儿呼我, 天末招魂鸟降筵。[3] 好友多从忠节传, 人情不尽绝交篇。[4] 于今屈指几回死,[5] 未死犹然被病眠。
    2023-07-23
  • 周公谨砚(四首选二)

    清代 · 黄宗羲

    弁阳片石出塘栖,馀墨犹然积水湄。
    一半已书亡宋事,更留一半写今时。

    剩水残山字句饶,剡源仁近共推敲。
    砚中斑驳遗民泪,井底千年恨未销。

  • 苍水

    清代 · 黄宗羲
    少年苦节何人似?得此全归亦称情。
    废寺醵钱收弃骨,老生秃笔记琴声。
    遥空摩影狂相得,群水穿礁浩未平。
    两世雪交私不得,只随众口一闲评。
  • 卧病旬日未已,闲书所感(二首选一)

    清代 · 黄宗羲
    此地那堪再度年?此身惭傀在灯前。
    梦中失哭儿呼我,天末招魂鸟降筵。
    好友多从忠节传,人情不尽绝交篇。
    于今屈指几回死,未死犹然被病眠。
  • 山居杂咏

    清代 · 黄宗羲
    锋镝牢囚取决过,依然不废我弦歌。
    死犹未肯输心去,贫亦岂能奈我何!
    廿两棉花装破被,三根松木煮空锅。
    一冬也是堂堂地,岂信人间胜著多。
  • 过云木冰记

    清代 · 黄宗羲

      岁在壬午,余与晦木泽望入四明,自雪窦返至过云。雰霭淟浊,蒸满山谷,云乱不飞,瀑危弗落,遐路窈然。夜行撤烛,雾露沾衣,岚寒折骨,相视褫气。呼嗟咽续,忽尔冥霁地表。云敛天末,万物改观,浩然目夺。小草珠圆,长条玉洁,珑松插于幽篁,缨络缠于萝阙。琮俯仰,金奏石搏。虽一叶一茎之微,亦莫不冰缠而雾结。余愕眙而叹曰:“此非所谓木冰乎?春秋书之,五行志之,奈何当吾地而有此异也?”言未卒,有居僧笑于傍曰:“是奚足异?山中苦寒,才入冬月,风起云落,即冻飘山,以故霜雪常积也。”

      盖其地当万山之中,嚣尘沸响,扃人间。屯烟佛照,无殊阴火之潜,故为葕阳之所不入。去平原一万八千丈,刚风疾轮,侵铄心骨。南箕哆口,飞廉弭节;土囊大隧,所在而是。故为勃郁烦冤之所不散,溪回壑转,蛟螭蠖蛰,山鬼窈窕,腥风之冲动,震瀑之敲嗑。天呵地吼,阴崖冱穴,聚雹堆冰,故为玄冥之所长驾;群峰灌顶,北斗堕脅,藜蓬臭蔚,虽焦原竭泽,巫吁魃舞。常如夜行秋爽,故为曜灵之所割匿。且其怪松入枫,礜石罔草,碎碑埋甎,枯胔碧骨,皆足以兴吐云雨。而仙宫神治,山岳炳灵,高僧悬记,冶鸟木客,窅崒幽深。其气皆敛而不扬,故恒寒而无燠。

      余乃喟然曰:“嗟乎!同一寒暑,有不听命于造化之地;同一过忒,有无关于吉凶之占。居其间者,亦岂无凌峰掘药,高言畸行,无与于人世治乱之数者乎?”余方龃龉世度,将欲过而问之。